【The World of Athens】The Sukophantai 和 Atimia

林家儀  同學  摘要

(c) The Sukophantai

5.63

雅典人好爭訟的名聲就很大程度而言是沒有經過證實的，他們花費很多心力以確保那些糾紛是否應該來到法庭爭辯。

在另一方面而言，事實上讓"每個願意的"人都可以起訴這種門戶洞開的結果也確實可以發現到為人所濫用的情況。

一直到五世紀末的時候，才漸漸被發現到有太多上乘訴訟的人，不是並非出於對公共事務的關懷，就是為了去巴結討好他們的政治主人，或者是透過那些財務的獎勵過著不光彩的生活。

而上述這些人就會被廣為稱為Sukophantai，當然這次Aristophanes也一樣以喜劇的方式在幾部戲劇裡面穿插描繪Sukophantai，下面引用的片段是Aristophanes最後一部劇作 Ploutos (Wealth)：

Just Man: 如果你並沒有做任何事的話，那麼你是如何賴以為生的呢?

Sycophantes : 我是管理所有大大小小的公共事務以及私人事務的主管

J : 你? 是誰讓你得以參與這些管轄權的?

S : 我這樣做是因為我喜歡

J : 然後你自稱你自己是一位好公民？那個擅自闖入他人的家園，並插手不關乎你的事情而遭致惡名的自己示好公民？

S : 所以盡心的侍奉自己所處的國家這件事跟我無關？你是傻瓜嗎?

J : 所以侍奉國家就是要當個愛管閒事的人嗎?

S : 給予已創設的法律支持和加強防止罪行的發生，這就是替自己的國家服務。

J : 但是城邦設立陪審員不就正是為了這個目的嗎?

S : 但是誰將會收到費用?

J : 任何願意的人

S : 是我也願意，所以城邦的政務就都落在我的手上了。

(Aristophanes , Ploutos 906 ff )

透過Sukophantai帶出了幾個典型的費用收取的規定，包括對於尚未支付罰款的人的額外追討，或是對於非法交易的行為人的聲討，而這樣的結果，使得受害者不是接受審判，就必須要接受種種的勒索。

所以有些方法開始出現以防範Sukophantai，像是如果他們沒有盡可能的獲得至少1/5的陪審團投票的話，那麼就必須要放棄起訴，他們甚至可被處以嚴厲的罰款和再將類似案件提案的權利。

然而，證據作為一個具體的表明，也因此雅典人很難在證據明擺的情況下，實施上述種種阻斷的措施。


(d) 整體公民權利的喪失

5.64
Sukophantai 和其他許多雅典法律體系的角色，仍然保持對於現代讀者的衝擊。但是雅典人本身，卻是與之相反的對自己對法律和正義的尊重感到驕傲。

然而為了更透徹的了解雅典的法律系統，我們應該要考慮到何以在一個粗糙的起源之下，使得四世紀和五世紀晚期之後的系統得以持續深遠的發展。

而其中關於 Atimia (喪失公民權)的法律則由其明顯的突顯這些原因。

5.65

Atimia 在字面上的意思是指剝奪好評，在第六和第五世紀早期的當時，Atimia還處於一個相當於非法的狀態：

成為Atimia的人可能隨時遭逢生命危險、或被搶奪財產但卻沒有法律救濟途徑的狀況。

因此，通常他們會審慎的選擇讓自己被放逐。

到了五世紀末的時候，放逐顯然成了Atimia的明顯區別，再者則是另外兩個相對較輕的刑責。因此那些像是在415年被發現犯有褻瀆罪的公民，會被判處放逐，但是他們不至於為Atimia，除非他們預先逃到國外的話，那麼他們的財產則會被沒收，並公開出售。

5.66

Atimia實際上已另一方面而言，也並不一定意味著財產或者需要遠走他鄉的損失。

但即便是如此，他仍然是法院嚴格的以短期流放甚至是死亡的處罰手段，甚至最極端的還包括曾經高達4名因政治迫害而生亡者。

對於那些被完全剝奪公民權利的人，他們不僅不能在ekklesia或法庭上發言、擔任任何公職 (如陪審員、立法員)，甚至也不能進入任何的寺廟或集市。依但被任何人看到他們在上述禁止出沒的場合出入，他們便會立刻的遭到通報逮捕，更嚴重者，還會讓他的罪刑不斷的移轉到他的後代子孫身上。

雖然即便如此，他仍被視為是法律的叢林法則下的一大進步。

5.67

在415年的時候 Andokides 因為涉及了對於 艾盧西斯神秘儀式(eleusinian Mysteries) 的褻瀆，而遭到部分權利被剝奪了的情況。

下面這段文字，描述的是根據403年臨時大會決議，也是人類史上首次被撤銷的紀錄，但是在399年的時候，Andokides 卻再次地被傳喚回法庭，在以下的片段裡，他羅列了一些罪行，而atimia在其中也被特別說明：

那些積欠國庫債務的、難逃安樂死的，或是犯有不服從法庭命令的罪責的、失去提其訴訟權利者和被強加總結的罰款，以及那些未履行支付約定或充當擔保卻無法支付費用的人，上述種種的受罰者，都必須在他們擔任部會團期時繳清，不然他們的所積欠的債務就會倍數累加，甚至將他們的財產全數出售。

這是atimia的一種形式，但額外的另一種則是剝奪那些貪汙、賄賂的人的公民權。上述的那種情況，就連他們的後代的權利都會連帶遭致剝奪。

而那些拋棄他們崗位的、被定罪後逃逸的或是在戰爭時因為自己的怯弱而拋下自己的武器，以及濫用他們的父母和提供偽證的人，上述這些人的權利也都將被剝奪，但是將保留他們自己的財產...

( Andokides (On the Mysteries) 1.73-6)

簡短而論，atimia的立法相當仔細的說明了政治與我們本節剛開始所說的法律之間，那不可分割的聯繫。


參考資料：

The World of Athens: An Introduction to Classical Athenian Cultur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4
Chapter Five Athenian Democracry and Imperialism pp.224-226

【The World of Athens】審判團的審判 II

林家儀   同學 摘要

5.57

在初審時主要是耗費所謂公眾的仲裁程序，而仲裁者則會自已經達服役年齡的公民中選出。

若是進行到了雙方對他們的案件的確實性發誓，並提出證據加以佐證的階段時，那麼這個階段將會是有約束力的情況，而對於案件的審判則會中止。

但若是沒有達到此一階段，那麼所有的證據則會被收集並放到一個箱子裡，此時即不能再添加任何的證據，並將這個箱子，交由arkhon保存，之後再交由審判團法庭對於那些問題進行審理。

5.58

再來則要說明對於審判團選擇權的接管政策，這個政策主要是為了防止賄賂的情形。

而這也同樣是為何雅典的審判團依照我們的標準而言，會是如此龐大的主要原因。

為了防止審判員事先就接觸到案件的當事人，在當時，遂有所謂的投票器( Kleroterion )，這個投票器的運作方式是，由每個審判員將刻有自己名字的銅片放到孔槽中，而在投票機旁邊會有一個上面是漏斗狀的一個空心棒，漏斗裡面會放入黑色和白色的銅球。

只要一搖動開關，就會有球掉出，若是調出的是白球的話，那麼同一橫排的十個人皆中選。這時中選的審判官就會從甕子裡抽出一個字母球。而這個字母將會對應到他要到的法庭。在最後審判結束之後，執政官便會把他的銅牌投入到相應的箱子裡面。等到所有的抽籤都進行完畢之後，審判官帶著這個箱子到相應的法庭裡面，將裝著銅牌的箱子送到法庭裡退給審判團，並給予他出庭的薪水。


5.59

在經過這種繁複的程序之後，審判本身也就相對顯得很可笑且不正式的。

會有這種結果的原因是因為，有些案件爭執的內容本身可能就如我們先前在Aristophanes的劇本中看到的那樣不恰當。

而且不要忘了在Aristophanes喜劇幽默的背後，很大程度是取材於和日常密切相關的狀況，另外Aristophanes的劇作，在很大的程度上，也給予了考古學家在Agora中所發現的第一手材料相當完備的證據，像是特製的青銅選票、計算以調節講話長度的水鐘。

5.60

透過Aristophanes在《馬峰》這齣劇裡，透過描述主角Philokleon一家的境遇發現到法庭荒謬之處的過程。

不僅可以看到如此汲汲營營於參與審判法庭的Philokleon的瘋狂舉止，像是還去調整水鐘以調整發言的長度的行為，也同時如前段所述，成為了許多對考古而言重要的意義。

5.61

而在判決之中，如果判決是有罪的情況，將不只有一種懲罰，像是在Apollodoros和Socrates的例子中，陪審員就必須在一次的對於處罰進行表決。

而這即關乎到先前我們所提到的Philocleon的奴隸說道Philocleon回家的時候，他的手指指甲總是嵌滿的蠟的緣故。

這是因為Philocleon所參與的投票表決的方法，是透過刮蠟的方式決議，這種表決方式被稱為 " tablet for fines "，通常一長列的蠟痕是表示投給最嚴厲的處分，相對短的蠟痕則是意指較輕的刑罰，而就如我們先前所提到的，壞脾性的Philocleon總是選擇了最嚴厲的判決，也應而使得他總是像之蜜蜂一樣，指縫裡嵌著滿滿的蠟膏回家。

5.62

而在一個正義執行的判決之下，判決的決議是留給個人做評估的。但是反覆拒絕解決的後果，可能會致生更多的訴訟和最後喪失所有公民的權益的情況。

另外如果被定罪的人拒絕繳納罰款時，則在這種情況下是可以被合法的允許將其財產按照發款規定的量額加以沒收的。

而主持審判的arkhon因為是對於人民負責，所以即便審判團的決議可能在執法上有時難以實踐，但是還是要盡可能地實踐。

參考資源：

The World of Athens: An Introduction to Classical Athenian Cultur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4

Chapter Five Athenian Democracry and Imperialism pp.221-224

【The World of Athens】審判團的審判

林家儀  同學 摘要

5.52

Aristophanes描述中，審判員不顧一切的要對於Apollodorus受到經濟與社會毀滅威嚇的情勢作出判決，法庭儼然成為一種混淆政敵的工具，但這一切的一切都更使得這類型的法庭劇變得豐富與精彩。

而且確實的這些情形是真的發生過的，主要的原因是因為當時沒有任何和現代法院的訴訟相類似的程序。在柏拉圖所寫的，蘇格拉底於399年試圖為其自身辯護的演講中就有寫道，蘇格拉底訴請審判團不要將他驅趕下去的片段。

而在這上訴的法庭裡並沒有現代法庭中的律師，也因此當事人不得不替自己發言，雖然較為富裕的人則可能會委託像是Lysias或者是Demosthenes幫他們寫講稿。但是無論如何，對於有證據與否並沒有嚴格的限制，而且也沒有任何法官去強行逼迫證人遵守特定的義務，證人也不須接受盤問。

此外審判員也不能直接的指向法律的問題，除非是訴訟的當事人自己本身提及，而他們最後所做的決議也必須要符應於自己的法律感情和道德義務，已盡可能的讓事實可以更符合一般人的理解。

最後，審判必須要在同一天內處理完畢，並由審判員們針對聽完兩方答辯後，在沒有事先離開喧鬧的法庭並轉往隱密房間討論的情況下，即對該議題進行投票，也就更不用額外的請求法官對於法律的問題做提點了。

5.53

在一個系統更加開放且比起現代法庭還來的更加難以預測的環境下，那些證人是最為重要的，但也如我們先前所提，他們是不需要經由交叉質問的。

而同時我們也應該會認為說，在這種情況下，公正的證人將比起其他證人來得更為重要。也因為這個原因，希臘人深知philoi(朋友)的重要性，同時也知道試圖從自己不認識的人手中獲得證據的危險性，當然也就更別說對於那些echthros(敵人)的擔憂了。

演說家Isaios就曾說過一段很富道理的話：

大家都知道，當我們不遮遮掩掩地從事行為並需要證人替我們作證的時候，我們通常會找尋和我們最近親和最親密的朋友替我們作見證。但對於那些我們所沒預料到的意外，我們則會請當時碰巧在場的人替我們作證。

因為我們知道，當面臨法庭上的審判時，無論證人是誰，我們都必須在實際上擁有證人的存在。

(Isaios, (On the Estate of Pyrrhos) 3.19)

5.54

此外，從奴隸那得來的證據要可行，則必須只有在當他們是受到嚴刑拷打之所供出的下才得以被認可。

之所以必須要用此種手段，有兩個層面的原因，首先是，奴隸被當作是一種活動著的工具，因此並不指望他們可以在不受強制的情況下說出事實真相。而另一方面則是擔心奴隸本身的過度忠誠，或是他們其實是出於對於主人嚴重的仇恨才出面作證的關係，也因此使得普遍人認為奴隸提供的證據帶給人不可靠的感受。

5.55

針對這種混亂的現象，必須要格外小心的處置。至少在四世紀的時候，很容易就得以發現到哪些是真正該被審理的案件，而審判團也因此成了消除法庭腐敗的重要角色。

在程序中，受害那方的當事人首先會先當著眾人的面，對於致生他損害的人索取賠償，而所有的誤解就很有可能在這個階段得到調解。

但是如果並非如此順利，那麼接下來，私人的仲裁者就會出面，且雙方都需要同意仲裁者在他的職權範圍內所作出的判斷，並讓自己的立場在司法上有其強制力。

在任何階段中，訴訟雙方皆可以停下爭辯，並行使調解的權利。

5.56

但是若到最後，這兩種方法都失敗的話，那麼則會發出傳票。

受害方這時便會走訪agora，去證實法律是得以支持他的立場的，並讓他的案件被廣為聽見。

這時傳票則會以口頭的方式去告知被告人，而被告人則是先於證人陳述之前，於陳述案件當日去向適當的arkhon或司法委員替自己辯護。

在那天，arkhon則會判斷說這個案件是否可以成立，如果是可成立的話，那麼這則由被告所提的案件就會被廢止，儘管被告可以提出正式的反對意見。

最後，訴訟的費用是統計雙方訴訟的成本，並由最後爭辯失敗的那一方支付全部的費用，而當天arkhon聆訊的結果會在之後於agora中被公開的展示。

參考資源：

The World of Athens: An Introduction to Classical Athenian Cultur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4
Chapter Five Athenian Democracry and Imperialism pp.220-221